向死亡。
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没说，可他的眸子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裴衍川停住脚步。
慕黎月没有回神，先一步走下台阶，扯得裴衍川身子一晃。
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裴衍川却复杂的看着她，眸中里的喜色一点一点转凉。
慕黎月察觉到失控流下的眼泪，连忙用手背擦干，“起风了，我们赶紧走吧。”
裴衍川突然抓住她的手，语气冷冽，
“慕黎月，为了那个人，你什么事都愿意做？”
慕黎月急忙解释，“裴衍川，你误会了，我真心想要弥补！”
裴衍川却突然松开手，嗓音带着冷：“又是想去见他？做梦！”
看裴衍川宁愿强撑着往前，慕黎月心中焦急，追了上去，
“裴衍川！你等等！你误会了！”
左丘挡住慕黎月，“主子说了，让你走。”
慕黎月哽咽着喊道：“我是来帮你治病的！我带的药都是给你的！”
她急忙从衣袖往外掏出一堆药材，因为心急洒了一地。
“我真蠢！”
慕黎月急忙蹲下捡药，她一着急又碰到手心伤口，疼得倒吸一口气气。
突然，眼前光亮被一道阴影遮住，慕黎月连忙抬头，却见到裴衍川站在她面前。
慕黎月蹲在地上，抬眸时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
脸上还有泥灰，仿佛受了委屈的猫。
裴衍川无奈，就算是慕黎月要骗他，他也狠不下心，“走吧。”
慕黎月眼睛一亮，抱着堆药材缓缓，可她抱着药材就腾不出手扶他了。
于是她拧眉，“等等，我……”
裴衍川眼底凛冽，难道她做戏也不愿多演一会吗？
可慕黎月只是委屈地看着药材，“可我这样……就扶不了你了。”
裴衍川怔了片刻，嘴角不自觉地弯起，“给左丘。”
慕黎月立刻将手中一堆东西塞给左丘，随即小跑到裴衍川身边，郑重地挽住他。
到了书房门口，慕黎月眸光微动。
曾经，她来找裴衍川替穆凛川求情，却被他抵在这门上。
那时候他喝醉了，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失控。
最后，他还是在她眼泪中心软。
“别动！”
裴衍川的话将慕黎月思绪拉回。
慕黎月抬头，便被裴衍川按住，他另一只手拂开她的碎发，这才看见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