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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由“非”字型变成了“臼”字型,被子里传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五
一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农村的年味马上就荡然无存。打工的自不必说,远处的干脆就是在外地过的节;留在村里的,就考虑怎么一心侍弄好庄稼,怎么再做点小买卖,贴补家用。虽然雪后的路还是很泥泞,可庄稼人多数还是闲不住,开始跑到田间地头转悠了。
因为学校后天就要开学,三棒就对麦岁说,我们一起再去医院看看姐夫吧!
姐妹情谊好,多去几次是应该的,可是麦岁觉得自己和拴柱是连襟,虽然没有生分,可毕竟不是亲兄弟,跑多了别人笑话,就说,过完了年,我该到地里去看看了,也好安排下一步打算,要不你一个去看看吧。
三棒就没再说啥,从抽屉里拿了点钱,推出车子就要出门,临走又吩咐麦岁,中午我要是回来迟了,你就把锅里的菜热热先吃点。
麦岁笑了笑,说,你走吧,我又不是孩子,再说了,就是饿上一半天也不怕啥的。
三棒走了,麦岁倒感觉其实是没什么事的,地里还湿,进不去,他就屋前屋后地转,完了,拿出了年前就搁置起来的已经生锈的锄镰镢斧,想一件一件在磨石上磨光,准备下一次使用。
忽然听见有摩托车的声音停住在自己家门口,麦岁就感觉心里悄悄的(方言,疑惑),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开门出去。
门开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连襟丑娃来了,他刚刚扎住了摩托车,抬头一看,三姐夫已经出来了,丑娃就和麦岁开玩笑,说,姐夫你会神机妙算嘛,大老远的就知道是我来了,还专门出来迎接?
麦岁是老实人,就说,我以为是你三姐回来了,不知道是你。来,来,进屋吧。就拉了丑娃往家里让。
丑娃从车把上解下了一包点心,跟在麦岁后,边走边问,姐夫,我三姐去哪里了?还叫你那么操心?
麦岁回答说,什么操心啊,她今天说想和我一起去看看大姐夫的病,我有点忙,没去,她就一个人去了,刚刚听见摩托车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