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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他正在自己那个十来个平米的简陋的房子里看着唯一的一台电视机,应该是这个小屋里最值钱的东西了吧。小屋的墙上原本白色的漆已经微微泛黄了。有一处墙的灰全脱落了,露出光秃秃的砖头。房顶是瓦的,黑压压的一片,与下面昏暗的墙配起来使得这个地方充满了阴森的感觉。门是铁门,有些地方已经生锈了。小破屋旁有几棵树,树枝遮住小屋的一角,微风吹起,隐隐约约地露出来。他的这个小屋一年到头都是不见阳光的。长时间的呆在屋子里,夏侯鸣人感觉自己的身上都在冒着冷气,貌似唯一的好处就是他感觉自己变白了,尽管那是一种无力的病态般的苍白。此刻的电视机上正在播广告,对于那些无病**夸大其词的广告他提不起一丝的兴趣,只是这台电视机只能收到这一个台,而除了看电视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做的,百无聊赖的有些茫然的盯着电视机,到了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
他有一颗冬瓜头,生气的时候脸一下子拉得很长,非常像马。他单独面对你的时候总是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慈爱样子,同时不停地摇晃脑袋,远看像漂浮着的一个大灯笼。他的眼睛,大大的,灰黑色,很深邃,长在那张马脸上显得非常病态,他说话时喜欢对所有人乱飞媚眼,小心别让它撞到你,那会使你魂飞魄散的。他的胳膊啊腿啊细得像竹竿,衣服酷似床单披挂在身上,飘忽飘忽的,特别有神秘气质,这决定了我们在表演一切恐怖剧的时候都由他戴上假发来演女鬼。他满脸脏兮兮的,头发看上去有几个月没洗了,乱的就像头上顶个鸟巢,浑身的衣服都有点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而且还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就好像把三伏天的剩饭剩菜都堆到一起,然后密封,整整发酵了半个月之后的味道一样给人以极大的味觉冲击。那种臭气都已经可以用肉眼看到,正在肆无忌惮的从他的身上溢出来。现在正好是早上的八点钟,他正在吃早饭,嘴巴上满嘴的油腻,就连身上也是油光闪闪。他的手里左右手分别拿着一根油条,可能把油条当成了发泄不满的工具了吧,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