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温和缓慢，神色间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
池岁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她抽出手翻身下床：“我去看看婆婆。”
顾羡礼没说话，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跟着她走到了旁边的病房。
房间里，林蓓正陪着徐婆婆看电视，看到激动处，两个人还交流一下想法。
池岁进去时看到的便是这和谐的一幕。
徐婆婆开口：“湾湾醒啦，你饿不饿？林蓓刚刚给我带了好多吃的，你看看。”
说着，徐婆婆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袋零食。
池岁不赞同的开口：“婆婆，赵大哥说了，你不能吃这些甜食。”
林蓓顿时心虚。
徐婆婆把袋子攥的紧紧的：“我没吃很多，今天我才吃了三样。”
池岁满心的无奈，走过去从她手中将袋子拿过，放进床头柜里，哄小孩一样哄着：“好，不吃那么多。”
徐婆婆放心了，说起了明天的检查：“这大城市的医生就是不一样，今天做了那么多检查，明天还要我去做呢。”
池岁皱起了眉，她下意识去看顾羡礼，却见他将头偏向一边，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婆婆你别想那么多，只要身体好，都行。”
跟徐婆婆说了会话，池岁看了顾羡礼一眼，朝房间外走去。
两人站在走廊上，池岁定定看着他：“婆婆的病，医生怎么说？”
顾羡礼没想瞒她，话在嘴里绕了几遍才出口：“有可能是***瘤，具体的结果要明早做完检查后才能知道。”
池岁顿时就软了腿，身子踉跄了一下，被顾羡礼眼明手快的扶住。
她再也没心思去纠结他该不该碰自己这样的问题，只是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顾羡礼脸色凝重，只说：“婆婆年纪大了，身体机能都在慢慢衰退，我们只能等明天的结果出来再看。”
池岁仓皇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像是要汲取一点热量去暖自己的心。
池岁一夜都没睡，她守在徐婆婆床前，想着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无声无息的泪都不知道掉了多少。
终于捱到了天明。
明明快到三月了，池岁却觉得浑身发冷，她看着徐婆婆听话的跟医生进去做检查，紧紧的盯着那扇关掉的门。
不过十来分钟，却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