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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需要两百万的治疗费……”
祁郁终于将眼神从报纸上移开:“当年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我只负责你在祁家的生活,可不包括你的亲戚。”
毫不留情的拒绝让时姜呼吸都停了一瞬。
“爸,我真的需要这笔钱,”但唯一的亲人还躺在病床上,尊严实在不值一提,时姜哀声求着,“是我借您的,我一定会还给您。”
祁郁直接站起身上楼了。
来往的佣人都偷偷地打量着时姜,那些视线将她的尊严戳得千疮百孔。
见祁郁如此决绝,时姜只好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澜都别墅。
祁见浔在小花园里看书。
视线低垂,长睫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下是形状优美的薄唇。
时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觉得他还是和大学时一样好看。
炙热的视线让祁见浔的视线从书上移开,落在时姜过分苍白的脸上,眸光一闪:
“你去哪儿了?”
听着他冷冽的嗓音,时姜的心轻颤了下:“去疗养院看看我妈……”
祁见浔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突然生出股莫名的情绪:“你眼睛怎么了?”
“没事,刚进来的时候被风吹了一下。”时姜揉了揉眼睛,像往常一样轻快地走到祁见浔面前,“见浔,我给你揉揉肩膀吧。”
祁见浔不置可否,时姜便走到了他身后,双手搭上了他肩膀。
这一刻,是他们结婚以来,难得的温馨时刻。
“见浔,我们结婚三年了,你有那么一刻,是爱我的吗?”
忍了片刻,时姜还是不甘心地问出了声。
手底下的肩膀瞬间僵硬,虽然祁见浔没说话,但这肢体语言已经无声地回答了她。
往事如流水在她眼前闪过,最后停留在那张诊断书和正在生死边缘的妈妈身上。
时姜深深吸了口气,无论是她越来越严重的病情还是病床上的母亲,都在提醒她,她和祁见浔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
她轻轻清了清嗓子,唯恐会带上哭意,尽量平静地说道:
“见浔,如果两百万可以买你的自由,你愿意吗?”
祁见浔愣了瞬,面色一沉:“什么意思?”
时姜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份文件递到他眼前。
看清封面的几个大字后,祁见浔的瞳孔骤然紧缩。
——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