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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的海棠红在幽径上翩然而过,下摆上的长枝玉兰随之起舞。
“姑娘,这里已少有人烟,还是不往深处走罢。”绣凤擦过石凳待明秀坐下道。
明秀道:“我渴了,你去沏些茶来。”
“可只留姑娘一个人…”绣凤略带犹豫。
明秀笑道:“你不是说了这里无人烟么,看这里这么偏僻不会有人来的,你快去快回。”规矩避讳都是做给人看的,怎么也不能被规矩礼数绑死。
绣凤只得应了,等她背影一消失,明秀立马松懈下来,斜倚在石柱上,翘起二郎腿,随手拽了跟草茎咬在嘴里,一秒钟大家闺秀变雅痞公子,四十五度望天。
“嗤,笼中鸟,金丝雀,闺阁小姐。”明秀自嘲,这样的日子可不是她想过的,不等明秀黯然伤神,伤怀那些年鲜衣怒马的日子,敏锐的注意到了周围的动静,迅速收起这幅痞样,整整衣摆,背脊挺直,端正的站起来。
四下看了看只觉得草木森森并无其他人迹,难道是自己多心?
“绣凤怎么还不来?”脚步声渐行渐远,一时凉亭中恢复了原本的寂静。
顷刻,斑驳的树荫下露出刻意掩去的身影,倾洒下来的金色光线忽闪在来人绣着吉纹的石青色锦袍上,脚步声渐行渐近往凉亭这边走来,待看到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凉亭里的人,明显吃了一惊。
怎么会?
下一刻身影立动,猿臂划破风声而来——
好快——
明秀身体比大脑快一步,条件反射的伸出手臂去挡,但她忘记了现在的娇嫩的壳子可不是原先经过锻炼的身体了,如今的动作无异于螳臂当车,鸡蛋碰石头。
第一感觉就像是碰到了石头,痛!
第二动作就是往后退,一个鹞子翻身落到亭外,但又一次忘乎所以了,翻身是成功了,但落地的时候支撑不住,跌倒在地,脸着地先。
明秀脸火辣辣的疼,一是疼的,二是羞的。
当然不是羞涩,而是丢人,想当年叱咤部队的沈上校竟然摔跟头摔个狗吃翔,说出去老脸丢尽了。
捂脸,似乎她这新得来的如娇花般的俏脸命途多舛啊,一来就挨了个巴掌差点破相,刚好的差不多了,如今又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呜呼哀哉。
——似乎忘记了这完全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