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死了——我们得找个医生——他看来真可怕——我相信他快要死了。”
大家的反应很快，却各不相同。
门口的保安说：“若是癫痫症，我们该在他嘴里放一个软木塞。”
谁有软木塞？谁也没有软木塞。
搞卫生的阿姨说：“他这种年纪，可能是中风。”
沈家的保镖说：“我们得找个医生——立刻找。”
可是她平日的效率无法发挥，未曾请过医生来办公室。还是打120找救护车把。
附近哪儿有医生呢？
“他有自己的特约医生——他一定有医生。”有人跑去找私用地址簿，沈家的保镖指示办公室小弟去找个医生来——想办法，随便上哪儿找都行，知希帆瘫倒在椅子上，紧张的说：“我照常泡茶——真的——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保镖停下来，手搁在电话拨号盘上。“有问题？你为什么说这句话？”
“他说的——沈老先生——他说茶有问题——”
知希说：“我们该给他吃点芥未，喝点水——快。办公室里没有芥未吗？”
办公室里没有芥未。
过了一会儿，两辆不同的救护车停在沈家门口，等医护人员进去给沈老先生抢救时却发现，沈老先生已经没有呼吸了。
“听说我们送去的人死了，医生。”
“对。送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死因是什么？”
“那还有待进一步验尸。很有意思的案子，真的很有意思。我很乐意参与。”
医生的大嗓门里包含着的那种职业热情，至少告诉了警察一件事。
“看来你觉得他不是自然死亡。”他平静地说。
医生斩钉截铁，“当然，这并非我的正式答复。”
“那是，那是。我理解。中毒对吗？”
“完全正确。不仅如此——请谅解，这也是我的非正式观点，偷偷告诉你——我准备跟你赌一赌他具体中了什么毒。”
“真的？”
“紫杉碱，是紫杉碱。”
“紫杉碱？从没听说过。”
“我知道。这很不寻常，极其不寻常，太令人兴奋了！要不是我三四个星期以前刚好接手过一个类似病例，恐怕我都没法发觉。两个小孩玩过家家，采了紫杉树上的浆果来沏茶，结果中毒了。”
“就是那东西？紫衫果？”
“果实或树叶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