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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扎的老道,直接扎到心脏。那姥爷还没有吭上一声,就倒在血泊中闭气了。那姥姥见这阵势,发疯地扑过去。几个蒙面人没有让她喊出来,就扼住她的咽喉,那姥姥也因窒息而死亡。蒙面人中的一个说:“放把火把房子烧了。”
一个蒙面人就把洋油(点灯用的火油)桶拿出来,往屋里倾洒,然后用洋火点燃。蒙面人们从后窗跳下,扬长而去。
看家护院的几个人因是大年初一晚上,贪杯喝得烂醉如泥糠,睡在西厢房鼾声响如雷击。倒是东厢房的那翠娥听到一点声音,她急忙穿衣起来,就见正房屋里边有火苗往上窜。她什么都没有想,飞身冲进去,她先把玛玛背到自己的背上,冲出火海,就又冲进火海去救讷讷。那几个看家护院的人醉眼朦胧地起来,来到这火海边一看,立刻就惊得目瞪口呆……
四爷说:“孩子,别难过!”四爷自己却泪流满面。“厚厚地把那姥爷葬了,那姥爷排场一生,不与人交恶,本本分分做人,他没有三房四妾,守规守距的,却落得这个下场!这个仇恨,四爷得替你报!”
那姥爷那姥姥已经被抬在东厢房的堂地间,按旗人的风俗习惯,准备办丧事。那四个看家护院的人,一致跪在那姥爷的身边不起来,他们哭得比谁都厉害,他们没有脸见人,他们抬不起头来。
四爷拉着翠娥进了屋里,四爷给那姥爷深深地三鞠躬。满脸泪痕地说:“兄弟放心地去吧,翠娥就交给我吧,我会把她安排好的。”
“洪四爷,您替那姥爷惩罚我们吧,怎么办都行!”看家护院的头儿马春山说。
“都起来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筹办那姥爷的后事。”四爷沉着地说。
吹鼓手们已经到了。临时搭了灵棚,他们在灵棚外又搭起个棚子,吹奏起了丧乐。这尖啸的哀曲穿梭在年节夜晚的上空,吹得大人小孩都头皮发炸。大喇叭,锣鼓号,都被吹鼓手们放大了音量,吹打到最高音,尖啸刺耳。
这那家沟的上空到处是死亡的恐怖的阴影;那家沟地面上流动着一种凄凉的幽魂。一些小孩子们围着吹鼓手们看吹奏,吹小喇叭的和吹大喇叭的,鼓着老腮,劲儿劲儿地猛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