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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柳长吉又何尝不知自己是多此一问罢了。他顿了顿,又问:“师傅当日遇见的,死去那两人可是我父母?”
柳不归道:“想来便是,但事出突然,不容我仔细查看,他二人身旁也无什么物件,能辨明其身份。想来也是躲避仇家,刻意打扮的原因。”
柳长吉哀声泣道:“我不知父母长相,不知父母姓名,若是如此,我又是谁?”
柳不归默然无语。
柳长吉忽的握紧了拳头,热泪盈眶:“那杀我父母之仇人,师傅可是看清楚了?”
柳不归道:“你是问奉命杀你父母之人,还是下令杀你父母之人?亦或是祸乱苍生,惹出是非争斗之人?你父母手上未必无血,被人所杀也或是杀人于先。乱世之中,不分是非,也无人是无辜的。”
柳长吉听了,噙了两眼泪,茫然道:“那如今师傅要我如何是好?”
柳不归摇摇头道:“你只是该出去走走了。”
柳长吉道:“既然已知身世,如今已是无处可去。”
柳不归问道:“这十六年,你都去过何处?”
柳长吉道:“除了偶尔山下市集采购,别处不曾去过。”
柳不归点点头道:“你所及这一范围,与天下相比,如片雪之于昆仑,其外未知的人,物,景,你不想去见识?”
柳长吉想了想道:“别处的人与此处的人也不同么?”
柳不归道:“自然不同,样貌,习性都截然不同。”
柳长吉道:“便是不同,与我又何干?”
柳不归摇摇头,道:“天下之大,总有你你愿留之处,愿意相伴厮守之人,你年纪轻轻,怎么能甘心与我老头子困在井中。”
柳长吉反问道:“师傅可是见识了那大千世界?”
柳不归点点头。
柳长吉道:“那师傅留在此处,想必是再无别处比此处更好了?”
柳不归听了一呆,半晌不知如何反驳,最后皱了眉头,厉声道:“不必再说了,明日你便下山去了。”
说罢起身要走,却被柳长吉扯住衣袖,道:“师傅莫生气,师傅让我下山,徒儿遵命便是,若是寻了一圈,也只是留在这里练剑最好,可是能回来?”
柳不归看了柳长吉满目哀求,心头不忍,便再也装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