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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说:“我向书记请示请示。”过了一会儿,乡长给刘副乡长把电话打回来说:“我请示了,书记的意思是,只加了一天班,发得太多了影响不好,把钱先交到袁老板的账里去,造表给一人发上五百块钱算了。”
刘副乡长又给书记打电话请示,书记说:“乡长给我说了,就按照乡长的意思办吧,”刘副乡长只好照办。
袁法海不放心,又去没有人的地方给乡长打电话。乡长说:“哪么多的钱都给了那些人怎么行?钱到了你手里,你爱给谁给谁,还愁发不出去吗?”
袁法海恍然大悟,跑回去数自己的钱去了。
二十一
山村里的夜除了风吹树叶响和偶尔传出的狗叫,没有一丝城市里喇叭汽笛发动机鞭炮人声那样的吵杂喧嚣。
收购粮食的城里人都走了,乡里的干部走了,村干部也走了。狼剩饭腰里揣着硬帮帮的七十张红色的老人头票子,心里麻酥酥地舒畅。他半辈子零敲碎打赚钱,还没有保管过一回这么多的钱呢。袁法海和月月就在他眼目下肆无忌惮地调笑揣摸,他看在钱的面子上,心底里也不十分觉得反感了。甚至打算主动一个人睡到灶火窑里去,给他们俩个让大炕呢。
不料想袁法海忽然给他说:“老赵哥,在你们村里的钱也都收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家去安顿安顿,明天起就得和乡上县里联系给新农村划拨土地。”实际上,他是想趁热打铁,去把应该给书记乡长还有刘副乡长的钱送了,再催着把乡政府答应给每户补贴的五千块钱划拨到自己的账户,自己再去县里花些小钱渗渗渠,好使政策内的资金顺利流进账里去。根据乡长表兄的嘱咐,发补贴剩下来的一万九千元本来就不是应该进他袁老板腰包里去的钱。他打算自己再贴些,一次给够书记和乡长各一万元,给刘副乡长五千元。只要他们在施工和验收的过程中不故意制造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狼剩饭说:“这么晚了,你咋走呀?”
袁法海说:“你不见我有摩托车吗?”
狼剩饭连忙说:“那你可不敢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