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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如果你说你是因为昨晚弄丢了买的那些东西,于是跟你先生吵架的,才会有点难以启齿。”
陈望说着,伸手往后座方向指了指。
我一回头,目光就落在那只装着情趣内衣的玫红色手提袋上!
我:“!!!”
我说当然不是!
“如果你想倾诉,又不想让我听到。”
陈望说完,打开了车上的音响。
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男人,会喜欢这种重金属摇滚。
我视这种音乐为撕心裂肺,脸上的表情比遇到男人抽烟还扭曲。
他用余光瞄了我一眼,然后关掉音乐。并问我:“说完了么?”
我囧得无地自容,我说陈总您这样做,搞得好像我想放个屁,一直憋着不好意思,于是您善解人意地开了十秒音乐……
陈望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简直崩人设,笑到后面的车子频频鸣笛超车。
而且每辆车过去,都忍不住丢过来一句“**,笑个屁”。
“好笑么?”
我看着他。
陈望稳住方向盘,侧过目光看了我一下:“高教授,没有人说过你很幽默么?”
“有啊。”
我靠在车座椅上,茫茫然目视前方。
我一直都是个很幽默的女孩,跟我爸一样。
我爸就是那种,对着野生动物拍照时嘴巴里还能不停说rap的人。
可他死的时候,饱受着病毒的折磨。
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舌头溃烂肿胀得像一条花斑蟒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可能老天爷总是觉得,幽默的人抗压能力最强了。
所以什么样命途坎坷的KPI,都交给我们这样的人来背负。
我那么乐观积极,开朗幽默。为什么要用我女儿的死,夺走我身上所有的正能量?
转脸向着窗外,我赶紧用右手指尖轻轻按了下眼内角。
那里是泪水最容易决堤破防的位置,我以为这样,陈望就看不到我差点流眼泪了。
可是我却疏忽了,右手抬起时,手腕上那道深深的割腕伤正面暴露在陈望的眼前……
终于来到华西集团楼下,陈望问我:“吃早饭了么?”
我嗯啊了一声,吞吐道:“吃,吃了……”
咕噜咕噜,小时候撒谎鼻子会变长,长大的撒谎肚子会叫。
“我去买。”
陈望把车靠边熄火,然后指了指大厦前面那一排C位停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