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痛啊痛啊!要痛死我呀!”
犯病了赶紧到白骨乡医院去抓中药吧!可那一次中药也不治大老婆的头痛病了;不治就加大剂量吧,加大剂量也不治了,加大剂量不治就换药,换药也不治了。
没办法,臭虫步行二十多里,到寿龟县人民医院给大老婆抓了几剂中药,回家亲自煎熬,亲自喂大老婆喝。
大老婆喝过臭虫煎的中药之后,就一命呜呼了。这也正合了臭虫的心意。可大老婆的儿女们怀疑父亲给母亲做了什么手脚。但怀疑归怀疑,却苦于没有证据,最后也只得做罢。从此,便对父亲冷眼相看,虽住在一个村子里,却形同路人。
在农村的家庭,父亲离世,长子就是一家之主,家里的大小事可以全权作主。尽管赖货在父亲生前,因为母亲之死与父亲是形同路人。但现在他的父亲已经归西,这活人怎么能跟死人一般见识呢!况且,又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再说了,赖货也知道,他做为长子,父亲的丧事上他如果起不到做长子的作用,村里人会戳脊梁骨的。所以,他一大早得知父亲归西的消息,立即大哭小嚎地跑来了。
常言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豁子伯知道这些道理,所以,臭虫的丧事,他也只真对赖货去商量事情。
待所有的事情都辅排停当之后,豁子伯又立即对赖货说:“好,你领着弟弟妹妹们跟我到屋里来,准备给你父亲穿寿衣。”
豁子伯说着,气势的像位头领,劈开忙碌丧事的村人,直奔臭虫家的堂屋。赖货立即领着他的一帮兄弟妹妹,像亲密无间的追随者,紧紧地尾随在豁子伯身后。
豁子伯走进臭虫家的堂屋东间,见臭虫的老婆坐在臭虫的尸体旁垂泪,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大包袱。见豁子伯进来,她急忙站起来,用手指了指柜子上的包裹。豁子伯赶紧回应似的点点头。因为他知道,那包袱里是臭虫的寿衣。
豁子伯坦然走近臭虫的床前,从容地掀开被子,只见臭虫一丝不挂的僵卧着,瘦瘦的身体,像退了毛的老狗。特别是他那张土黄的脸上,向里呕着的嘴,像死鱼一样圆张着,咋一看上去,并不比老活狗好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