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副阴阳怪调的语气，“是认的干哥哥吧？”
周骁握着手机，没有多做解释。
早上她新定的选题审核通过了，重新开始搭模型，比较累，一直到中午才有时间回拨给陆停山。
她想，上午陆嘉文看她手机的时候一定知道陆停山打过来了。
她没空想太多，找到个没人的走廊，打回去。
接通得很快，陆停山声音传了过来：“周骁？”
“嗯。”
“你借的钱没必要还给我。我说了是送你的。”
这两次从陆嘉文那儿拿的钱，周骁给了一部分给她爸陈思，剩下的在手机上告诉了陆停山分期还，就迅速把钱转过去了。
周骁手揣兜里，漫无目的地沿着花坛走。
“陆先生，我并没有为您做什么事。钱拿得不安心。”
陆停山嗓音平稳，沉稳有力，“你那晚拒绝我，是因为我未婚妻回来了，是吗？”
“有一部分是。”
还有一部分是陆嘉文。
陆嘉文掌握了她全部的把柄。
一阵长久的沉默。
周骁主动开口，轻声说，“陆先生，丁小姐很喜欢你。既然她回来了，你就当我没有···没有约过你。抱歉。”
她说完就挂断了。
她没有立即去食堂。站在阴影下，她浑身发冷。
五次可以还清，再找陆嘉文三次就可以结束了。
他也没有一直找自己的理由。
晚上离开学校，夏菲说叶姐给她介绍了个新的陪酒工作，特意带她来认路。
夏菲在另一个校区读研，两人虽然不常见面，但关系始终很好。
她说：“叶姐真关照你，以前还没见过她对谁这么上心呢。”
周骁：“这不是缺钱么。”
“你还在帮你那个赌鬼老爸还债？”
“正在还。放高利贷的人答应延缓几天。”
夏菲叹气：“你可真不容易。”
周骁笑，“我都没愁眉苦脸的，你怎么先叹气了。”
“感慨一下你时运不济。”
周骁跟着夏菲去的酒吧和盛世类似，不过没有盛世名气响亮，里面多多少少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来到门前，熏人的酒气味扑面而来。
她在门前探了个头，看见里面几个老板酒足饭饱，还在聊天，周围烟雾缭绕。
周骁捏紧了包，听着介绍人和她讲这里的规矩。
她站了一会儿，终于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