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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看不出他老老实实的样子,居然一连篇的谎话,说得面不改色。
老汉相信了,释然地点点头,说:“近来嘛,没听过死什么人,如果是个女的,嗯,应该是去年的事情了。”
熊四海精神一振,追问:“死的是谁?怎么死的?”
老汉想了想,伸出手臂摇摇指去,说:“就是那户人家的媳妇,当时死的时候还抱着一个孩子呢。”
他们跟着望去,柄叔突然吃惊地问:“什么?是那家?”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声音很明显地在吃惊。是什么令他这么吃惊呢?熊四海也有些慌了。
老汉继续说:“唉,张婶命苦啊,寡妇婆带大儿子,儿子不长进,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好不容易给他娶了个老婆,还生了个孩子,哪知孩子还不到三岁就出事了。”
老汉是个性情中人,话语中充满了同情,接着说:“刚结婚那阵子,张婶的儿子安分了些,但很快就变回老样子了,他不顾家倒也算了,居然还勾搭上另外一个女人。他老婆当然和他吵,张婶也没少骂他。”
听到这里,熊四海隐隐中猜到了故事的大概情节。果然,这是一个普通而凄惨的悲剧。张婶的儿子不听劝,经常打骂妻子,在一次争执中,竟失手把妻子推入了自家的水井之中。当时他妻子正抱着儿子,于是一齐殒命,而他则被送进了监狱。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毁掉了,剩下张婶一人孤苦伶仃。
熊四海本来应该替他们难过的,但难过的同时,又不禁有些兴奋。因为,他毕竟找对了方向,那个害他的女鬼,肯定就是张婶的儿媳。他轻轻地扯了下柄叔的衣襟,低声问:“柄叔,现在怎么办?”
柄叔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张婶的家。在荒草地的尽头,长街转弯的侧边,有一片瓦房。瓦房很陈旧了,夹杂在左右高楼之间,显得特别寒酸。
这时老汉说:“咦?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你们现在才来做法事?”
熊四海说:“呃……不是这个人,可能搞错地方了,大叔,谢谢你啊。”说完他和柄叔往回走,遁着原来的大路绕过去准备拜访张婶。一路上,柄叔没说什么话,表情严肃。他的表情本来就挺严肃,现在更是像戴了面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