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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还没接听两秒,就被光头男一把撸过去,按了挂断键。
他从身后拿出一根细针,强行摁住我的指尖,毫不留情的扎下去。
都知道十指连心,细针扎进指尖的痛苦,让我匍匐着哀嚎。
生长在和平国家的我,从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这样心尖发颤的疼痛,让我丧失理智。
“还敢打报警电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光头男死死揪住我的头发,用银针将我右手每个指尖全都扎个遍:“你以为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来了还想走?”
我疼的几乎晕厥,咬着牙龈说:“打死我我也不会打诈骗电话,你干脆打死我算了。”
截止到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就是个境外传销窝点,诱惑想要发财的国人来这里做电话诈骗。
专门打电话给自己认识的人行骗,一旦不从就是各种惩罚和虐待。
我只要咬紧牙关不打电话,久而久之他们不耐烦了,就会把我放走。
他们总不能真的敢杀人……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应该不是真的杀人。
我的坚决引得光头男叉腰大笑:“不打电话?那就让你看看不打电话是什么下场。”
他伸手拽着我的领口,从小黑屋拎小鸡子一样拎出去,我紧紧抓着自己的领口。
在这样群狼环伺的地方,他们可能不会杀我,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见色起意?
我几乎是被拖拽着往前走,路上我看到一个男人身上看着麻袋,麻袋里还在不断挣扎蠕动,甚至有呜咽声音不断传来。
男人丝毫没有避人,将麻袋随手丢尽村庄门口的坑穴里,那里愕然已经有好几个麻袋。
这些麻袋有的还在蠕动,有的纹丝不动,拇指大的苍蝇在麻袋上方环绕,发出让人心烦又作呕的嗡鸣声。
那男人将麻袋扔进坑里回来后,远远看到光头男揪着我往前走,俩人还熟络的打着招呼:“怎么又死一个?”
“没死,但是也差不多,被玩残了,没啥利用价值,还不如早点处理,省的浪费粮食。”
光头男嘻嘻哈哈插科打诨:“你手段花样可真多,怪不得花哥喜欢你。”
光头男嘴里说着,手却没停,拽着我不停往前走。
路过一间茅草屋,里面发出惨烈而刺耳的声音,还有隐约电流嗡鸣声。
这声音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恐怖片都要骇人,我几乎是闭紧嘴巴,才忍住没发出声音。
这一路上我看到了人,也看到了“非人”。
他们几乎不把手里的人当作人,只当作牲口,听话的牲口和不听话的牲口。
5
光头男拖拽我一段路程,直到将我拖拽到一个地下入口。
内心说不出的恐惧,让我不停往后退,却被光头男一把抗在肩头扔了下去。
大概两米左右的高度,幸好不是头着地,但也是摔得我骨头都像是要碎了。
光头男丝毫不以为意,拖拽着我继续前行,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水牢,黝黑的铁栏杆,昏黄的白炽灯光,忽闪忽闪的照着悠远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