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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席言深本满是焦急的神情,在看到温芹的那一刻立即变成了恼怒,“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又想靠近曼宁?”
听听,这无比肯定的语气。
他总是这样,只是看到她这个人,便直接就定了罪,难道她就是铁打的不坏之身?
温芹心中酸涩,强撑着身体的不适从位置上站起来,将填写了一半的住院单摆在席言深面前,冷笑道:“席言深,不是只有你的姚曼宁是人,我也是个人。”
可席言深却看也不看,他根本就不信这些话,随即一把挥开了面前的东西,力道大的连带着温芹都晃了晃。
“少跟我说这些话,我听着只觉得恶心!”
恶心,呵,这样的字眼,温芹不知道从他嘴里听到了多少次,可无论多少次,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哪怕他们已经离婚,再没有任何关系。
温芹只觉得心里闷得很,脑袋也晕的不像话,想说点什么,胃里也开始翻腾起来,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幅样子,看在席言深眼里,分明就是一场戏。
不想再和她多纠缠,席言深冷声道:“不管你耍什么花招,我都奉陪到底!”
说罢,便转过身去。刚抬脚,就感觉胳膊被人拽住,席言深倏地转过身,不耐的情绪写了满脸,“温芹,你到底要干什么!”
温芹抬起头,脸色苍白一片,她动了动唇道:“你犯不着这样说我,没做过的事就是……”
最后没做过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温芹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面前那张熟悉的脸上,第一次对着她有了着急的神情。
大半天过去,温芹从昏睡中挣扎着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都无比沉重,动动手指都费力。
她环视了病房一圈,目光在落到坐在窗边的人影时吓了一跳,“谁!”
一出声,才发觉嗓子干哑的不成样子,窗边的人影在听到声音后,从位置上站起来向病床前走去。
晚霞的余光一点一点从他身上退去,温芹才看清席言深那张脸。
“醒了,我去叫护士来。”席言深声音淡淡的,然人听不出情绪。
温芹回想起晕倒前的那一幕,那究竟是她心心念念的幻想,还是真的,她看向席言深,想从他眼里找出点什么答案来。
可那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她到现在,也看不懂。
温芹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很好。”
闻言,席言深说:“很好?很好会发烧到三十八度九,还是说,这又是你想留住我的把戏?”
他一边说着,眼里的怀疑全暴露了出来,让温芹觉得更加无力了。
原来,原来自己在他心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努力不让酸涩的泪水落下来,温芹笑的嘲讽:“那天,你陪着姚曼宁的时候,我等了你一夜回来签离婚协议。席言深,你把我想的那么不堪,你自己又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