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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旁的铃声响着,隋西看着屏幕不断滚上来的信息,一手点开,修长的手指简单的点了几下,精准地回了一个字——烦。
“臭小子居然说我烦?”电话那头的汪暮情有些哭笑不得,她还是头一次被隋西这么教育。
“我不是说过,等几天再约他,这刚出院的,他哪有精力应付别的事。”桌子对面坐着一个身着休闲服的男人,他吸了吸玻璃杯中的苏打水,耐心的教导暮情。
“是隋爷爷逼我的,不然以我的修为,哪敢招惹那个小祖宗。”汪暮情皱皱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从小就拿他没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男人点头默认,又说:“是啊,咱们向来都拿他没办法。”
“你弄疼我了。”暮情把胳膊抽回,这伤口刚结了痂,微微一碰又渗出了血。
“跟你说下雪天的别乱跑,你还非要去参加什么悼念会,这下被人撞了,受罪的不还是自己。”他一把拽过她的胳膊,仔细地帮她检查伤口。
汪暮情抿了抿嘴:“总觉得该去一下,毕竟隋西也是在船上出得事。退一万步讲,我也算是他未婚妻吧……”
“汪暮情,你再说一遍!”男人一手捏捏她的鼻尖,做出警告。
暮情自知失言,忙换了副温柔的样子,右手捂在胸口发誓:“好啦,开玩笑的。我保证再也不提这档子事还不行吗,我有你陈默一个人就够了。”
“勉强放你一马。”陈默说。
暮情又解释起来:“我拿他当弟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弟弟。真是的,小毛孩的醋你也吃,是不是太小气了。”
“他是普通的小孩吗?”
“怎么不是了?”
“他不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吗?”陈默若无其事地看了暮情一眼。
“诶!说好不提的,你怎么又开始了。”暮情朝陈默说。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陈默在她脑门弹了一下。
暮情也不生气,只是将自己的吸管放进了陈默的玻璃杯里,她一边专心地吸着苏打水,一边偷偷看着阳光下的陈默,干净的侧脸,细微的碎发,指尖一定一笃地在桌子上敲着,轻轻哼着一首她从没听过的歌。是啊,这是她喜欢了6年的人。
汪暮情戳了戳吸管,偷偷地笑着。
这故事如果要讲,就必须要追溯到七十多年前,那是隋西爷爷跟暮情爷爷生活的、万恶的、旧年代。
据说隋西的爷爷当年只是个在码头扛沙袋的小劳工,劳累过度晕倒在路边,身无分文自然没人给他治病,在那个自己都保不住性命的年代,谁又会搭理一个码头的小劳工?
幸运的是,隋爷爷被医术精湛的汪爷爷碰到,他出身御医世家,祖上几代人都是专给皇亲贵胄治病。汪爷爷宅心仁厚,不但治好了病,还给了隋爷爷一些路费,让他回老家过年。
后来,隋西的爷爷发迹,一直没忘了这份恩情,等他重新找到汪家时,汪家爷爷已经过世,他的孩子也就是暮情的爸爸已然娶亲,所以只好定下了隔一辈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