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客户吃饭，出了包厢去洗手间，转头便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女朋友。
刚走到离她几米处的盆栽后，就听到她对面的男人笑眯眯地试探：「听说小清有男朋友了？」
「一个舔狗罢了，不作数的。」她溢满嘲笑的声音直击我的耳膜。
我愣在原地。
我是舔狗吗？
可是当初先说爱的人，明明是你啊。
1.
「沈辞，谈成这一单，奖金丰厚，假期更不会少。」
老板的微信消息此刻还躺在我的手机里。
几个小时前，我还在开心地想着今晚拿着奖金给顾清买一个她想了很久的包包，给她一个惊喜。
现在，听着近在身旁的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我的心里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谈了七年的女朋友，在别人的面前没有一丝犹豫地否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个男人的话还在继续，声音中盈满了温柔和笑意。
「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成为顾小姐的男朋友呢？」
「看你表现喽。」
女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娇羞。
我机械地转了身，走回了包厢，把客户送了回去，却没有再回那个家。
有些忘了，今天好像是我生日。
支付宝提醒我的。
2.
知道傅深的存在，还是在五个月前。
一开始，为了更方便地照顾顾清，我和她一起租了个小公寓，在她公司附近。
每天晚上，她都会向我讲述着公司里发生的各种各样有趣的事。
直到某天晚上，她气冲冲地回家，向我疯狂吐槽她那个新来的上司。
「我在部门里干得好好的，他偏要把我调去当他的助理。」
「活多得要死，估计以后每天都会很累。」
她唉声叹气地趴在我肩膀上，嘴里吃着我喂过去的水果。
我安抚她，适应了就好，我们一起努力，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后来每天晚上回来，她都会提起她的那位上司傅深。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只要谈到傅深，她的话总是莫名地很多。
我静静地听她讲，压下心头那点微小的不舒服。
半夜十二点，电话铃声响了。
我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机，借着屏幕的亮光，看见傅深两个大字在屏幕上跳跃。
顾清也醒了，扒拉着我抽走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小清，我在悦色酒吧，她不要我了，我——我好难受——」
黑暗之中，傅深的声音显得特别清晰，带着男人独有的脆弱和哽咽。
「我去接你。」顾清飞速地穿好了衣服，动作有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好像忘了我一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我猛地拽住她的衣角。
「女孩子半夜出去不安全，他没有别的助理吗？」
「我不放心。」
顾清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愣了一秒，最终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
3.
我陪着顾清把傅深送了回去。
那天晚上，我们出奇的一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