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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请安时,主母看到我脸上的红晕,眼角眉梢都透着媚意。
新仇旧恨一并发作,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
「谁家做妾做成你这般模样!」
这声音,简直是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似的。
我的脸很疼,心里却极是快活。
「主母教训的是,今日请安晚了这么久,是妾身的不对。」
我眼带水光、伏低做小,她最恨我这副狐媚子模样,气得完全失了主母形象,指着我怒骂道:「别在我面前摆出这等模样!整天引着老爷胡天胡地,同那青楼的女人有什么两样!」
我低头敛眉默默地听着,心里不痛不痒。
她骂了我半天,又让我跪了一个时辰才让我回去。
「刘妈妈的事我记下了,这笔账我会好好跟你算的,你给我等着。」
走前她低声警告我,我虽头晕眼花,却还是勾着一抹笑:「夫人教训的是,妾身记住了,老爷快回来了,妾身就先回去伺候老爷了。」
看她又开始呼吸急促,我扭着酸痛的腰满意离开。
姐姐,我已经不是当初天真单纯的小鸢儿了,你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很心痛?
可是只要能为你报仇,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能豁出去。
三年前,我十三岁,我的姐姐十六岁。
我如今和姐姐一样大了。
双亲早早去世,我们姐妹俩从小就相依为命。
她靠着一手做面食的好手艺,在街角支了个小摊,每日挣些零碎钱。
我们两个妙龄少女在街头抛头露面,时常会招惹一些地痞流氓。
好在不远处有个打铁铺子,里面帮忙的伙计正义,又有一身好武艺,帮我们赶了好几次。
姐姐也时不时送些面食点心当做回报。
一来二去,姐姐和他便定了终生。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直到那一天。
杨家的小公子上街闲逛,一眼就看中了我那正在忙活中的姐姐。
自此我们的噩梦开始了。
他先是利诱,拿出几十两白银要姐姐做妾。
我们恶狠狠将他骂走了。
而后,他便开始骚扰,每日来摊点,还不许别的食客来吃。
我们换到别处,他也跟到别处。
就这样,我们连着几日都分文无收。
他是当地的恶霸,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我和姐姐忍无可忍,将他告到官府。
谁知那县衙竟当堂大怒说我们没事找事,把我们赶了出去。
我们只能靠着严大哥的接济捱了几天。
最后,我们甚至想到了搬家,离开这里。
可那姓杨的也再没有耐性,竟直接将姐姐强抢进了府里。
姐姐回来后浑身青青紫紫,身上甚至布满了咬痕,神情呆滞,问什么也不说。
我不敢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抱着她大哭,姐姐只麻木地听着。
严大哥在一旁目眦欲裂,双手握拳,「阿蝶,我去为你报仇!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杀了那个畜生!」
姐姐这才有点反应,刚想拦他,可严大哥早已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