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三年替身，我要你五万分手费应该不算过分吧？”
我摁掉口袋里，医院一遍一遍地打来的催款电话，笑得乖巧懂事。
凌子衍却捏紧手中的酒杯，讥讽的话语戳在我的心尖上。
“你刚刚说什么？分手？还想要分手费？”
“是的。”
他的表情，让我尾音微微发颤。
“就五万，多一分我也不会要你的。”
‘当’的一声。
凌子衍将手中的酒杯砸到我脚下。
“苏心绾，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货色，值五万吗？”
我什么货色？
是啊，正主都回来了，我这个替身算什么？
垃圾都不如。
“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扔出去！”
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震怒，亦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吝啬。
五万块，甚至都不及他砸在我脚边的这杯酒昂贵。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
保镖将我像狗一样丢出别墅。
我趴在地上，雨水和着泪水从脸上刷刷往下淌着。
我悲痛欲绝，却又无能为力。
我还得去弄钱给母亲治病。
在我挣扎着想要起身时，眼前赫然出现一双精致的高跟鞋。
某国际品牌的限量版鞋子。
凌子衍上周才花两百万高价将它拍下。
今天就穿在白月光脚上了。
林雅用鞋尖挑起我被雨水浸透的下巴，红唇轻启。
“苏小姐身体怎么样？”
我被迫仰着脸看她。
正想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掀翻时，她朝我扔下来一张卡片。
“五百万生个孩子，你还能找这个中间人先要五十万的定金。”
说完她将高跟鞋往回一收。
又朝我勾出一抹浅笑：“小替身，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雨幕中，我攥紧那张卡片。
心脏怦怦狂跳着。
林雅明明可以直接用五万块将我打发掉的。
可她没有这么做，她想我彻底脏掉，这样就再无可能入凌子衍的眼了。
而我除了接受。
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鼓起勇气拨通卡片上的号码时，对方正在打麻将。
语气充满着不耐烦。
我一口气报出了自己的身高、体型、长相、学历后，对方沉吟片刻后同意了见我一面。
尽管我把自己说得很好，中间人大姐看到我满身脏污的我时还是皱起了眉头。
她将我推进浴室一顿冲洗，边洗边嫌弃地问：“干净么？”
“干净。”
我羞耻地回答。
跟凌子衍在一起三年了，我一直死守住自己的底线，想着能在新婚夜里有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
没想到我的一厢情愿，终究只是感动了自己。
这三年来，凌子衍把我当成心肝一般捧在手心里，尊重我，呵护我，让我有了他深爱我的错觉。
直至今天才明白，他只是将我当成白月光宠着。
他也从想过要跟我一起过洞房花烛夜。
…
躺在温暖的大床上，我浑身颤抖得如筛糖。
大姐告诉我对方是一位近六十岁的老头，让我小心点，别把人给折腾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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