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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战战兢兢,一夜没怎么睡,硬熬到天明。
接下来,一连三天,女儿都做噩梦,奇怪的敲门声也准时响起。
母女俩害怕了,找来老头的两个儿子要退租,俩兄弟当然不同意,双方争执了一番,母女俩索性连钱都不要了,当即雇了个车搬家走了。
俩兄弟占了点钱上的便宜,就把房子的价格要得低一些,很快又找到了新租客。
这是一对儿刚踏入社会的情侣,在本市读的大学,毕业了就地发展。
谁知他们就住了两天,也出现一模一样的情况,两人都发噩梦,还被莫名其妙的敲门声惊醒。
俩兄弟给这房子连续换了三拨租客,都是这样,别说房客,就连周围的邻居也都崩溃了,不知道谁给房门上贴了张A4纸,上面写着凶宅,勿近。
兄弟俩愁的没办法,这时候亲戚里有人给他们推荐了李坎。
李坎带我赶到房子那的时候,邻居们都出来围观。
兄弟俩为了安他们的心,提前专门宣传了一下,说请了高人来看看。
我心里埋怨这两个货,破巫局是个很严肃的事情,弄这么多闲杂人等在周围,让我有种耍猴戏的感觉。
李坎倒不介意,一边给邻居们散烟一边随便拉起家常,大家看这个所谓的高人,也没什么架子,说话挺平易近人,都愿意跟他聊。
东一句西一句聊得无所顾忌,最后有几个老人说得情绪上来了,竟当面指责起老头的两个儿子不够孝顺,都在本市上班,但平时一个月都难得过来一次,回来也是扔点东西就走。
大家七嘴八舌的附和,弄得兄弟两人面子上挂不住。
李坎看他俩脸色不对,忙打住话头,跟大家敷衍了几句,说我们开工干活啦,就拽着我进屋,反手把门锁上。
李坎干活,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看电视里的法师,都是穿着道袍,身背桃木剑,抻头点的会起一个法坛,上面放满香炉鸡血纸符等等法器,最不济的也会拿个罗庚,四处比划比划。
李坎啥工具也没拿,只是从兜里掏出双一次性医用橡胶手套戴在手上,在屋里东摸摸西看看。
我一边跟在李坎后面瞎转,一边把我的疑问说给他听。
他听了嘿嘿一笑,告诉我那都是江湖上的噱头,唬人的。
中国最古老的法术就是巫,可以说是万法宗源,后来的道术、中医、数术等等,里面都有巫术的影子。
李坎说正宗的巫术不讲究这么多,明白万物有联系就行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比刚才更糊涂了。
李坎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把能打开的地方都打开瞧了瞧,然后走到客厅下面,望着吊灯出神。
他从挎包里摸出一把十字起子,让我搬个凳子过来,把客厅灯的底座拆了。
我在下面替他扶着凳子,灰都落到我脖子里了,我忍不住埋怨他,你到底在干毛线,这是在装修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