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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剜了一眼唐酥后,笑着拉住池寒的手,“怎么还叫伯父伯母?很快你就得跟安安一样叫我们爸妈了。”
“妈~”唐安安依偎着池寒的肩膀,羞赧的嗔道。
池寒含笑点头,不置可否。
这句话却如同一盆凉水从唐酥的头顶泼下,池寒要和唐安安结婚了?
她本想转身上楼梯的脚步,却怎么都迈不开,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
这一幕,并没有逃过池寒的眼睛。
晚上六点,保姆和佣人早已备好了饭菜,池寒落座在唐安安身侧,唐酥的座位毗邻徐香涧。
徐香涧几乎将慢慢的一盘虾都夹给了池寒,并吩咐人将煲好的汤端上。
言语间尽是对女婿的满意。
唐酥佯装未闻,也不抬头,低头闷声吃着白米饭,偶尔也会夹点自己面前的素菜。
但凡虾啊鱼啊海鲜之类的,几乎都是堆在池寒和唐安安面前,她也懒得去夹。
“小酥啊,安安和池寒的事情已经定了,爸爸也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主座上的唐远瞟了一眼她,终还是语重心长的开了口。
唐酥正欲拿起的筷子停顿了一下,并未抬头,不用问她也知道唐远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偌大的客厅,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没有人开口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唐酥的身上。
包括池寒。
唐远知道唐酥在听,便压声咳了一下,放下碗筷,“先前霍家替大少爷征婚,我替你拿了主意,霍家很满意你,有意与我们唐家联姻。如若你能嫁给霍斯年,那不管是唐氏的发展,还是你的后半生,便都有指望了。”
一直揣着的心事终于鼓足勇气说出来,唐远生怕下一秒就被唐酥给回绝。
他这个女儿的心性他最了解,清高,泼辣,宁折不屈。
从小到大唯一一次掉眼泪,便是在她母亲的丧礼上。
唐远抿着嘴角纠结该怎么搬出股份的事。
因为他知道,那是唐酥势在必得的东西,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掠夺她母亲留下的遗物。
然而,不等他踌躇的一句话开口,唐酥的红唇忽然动了动,两个清丽的字眼吐出——
“我嫁。”
没有反抗,甚至没有犹豫,唐酥抬眸,望向唐远,目光中的冷然让唐远心里一个咯噔。
这和他原先设想的剧本好似不太一样。
随机,唐远又有些愧疚于对这个女儿的残忍,“小酥......你听爸给你解释,那霍家大少爷他......”
“我吃饱了,先上楼休息了。”唐酥直接打断了唐远的话。
碗筷‘啪’地一声放下,她拉开椅子起身,无视所有人诧异的目光,走上楼梯。
不同意又能怎么样?让他们拿出妈妈的股份要挟?
还是让池寒见识她在这个家里过的有多悲惨,然后啧啧嘴,怜悯她?
唐酥穿着拖鞋,一阶一阶的跨上楼梯,留下一道清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