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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东厂西院……
窗外清明的月色变得朦胧起来,远处传来飞鸟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在一方。
程岩看着从窗子翻身进来,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儿一声叹息,和一句低沉悦耳的话语。
“其实你在哪里都没有在东厂安全。”
那日青阳宫的罗帐被秋风所吹起,皇后挽着云鬓,发间无饰,身上穿着雪白的丧服,脸色苍白,回眸,眼底一片无奈与悲哀。
“就剩下你和太后抗衡了。”
对面的人穿着象征东厂的蓝纹红底的鱼锦衣,坐在藤椅上吊儿郎当的晃荡着,不屑道。
“我又不怕她。”
皇后柔美轻展:“那宁儿与衡儿就拜托你了。他们都是聪慧的孩子,必不会让你费心,暗中留意即可。”
他想了想那两个孩子,道。
“我会的。”
程岩道:答应过的,自会好好保护你。
那天的事怕也是吓到她了,但是许多表面之事还是需要做的。
翌日,元宁是被院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给吵醒的,她慢慢悠悠的转醒,坐起身来。
元宁用了些粥,便不再动筷。正在这时,凌峰走了进来。
“杂家见过夫人。”
“公公免礼。”元宁让浣纱撤了早膳,奉了茶水过来。
凌峰连忙摆手拒绝:“夫人折煞杂家了。杂家是来代都督问话的。”
说到此,凌峰笑了笑,道:“都督今日要出府,派杂家来问声夫人是否一同前往?”
闻言元宁放下了茶盏,点头应道:“去。”
她对着古代皇宫外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如今程岩邀她一起,也能避免一些麻烦。
这般好事,怎能不去?
“公主殿下和浣纱姑娘身份特殊,这般出去了只怕会招惹注意。都督特意交代杂家,若殿下一同出府,就给殿下准备一身普通的常装。”
凌峰笑眯眯的说罢,便挥手让人将带来的两个包袱交给了浣纱,又行礼道。
“如此,烦劳殿下换好衣服后便到书房找都督一同出府,杂家告退。”
元宁点了点头:“凌公公慢走。”
待人走完,浣纱捧着两包衣物,忧心忡忡的低声询问道。
“公主,不会有诈吧?”
元宁看她:“怎么说?”
浣纱见自家公主不明白,更加低声的说道:“我们会不会出了府就被都督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杀掉灭口啊?”
元宁想了想,摇头。
“我堂堂九公主,嫁到东厂不足一月便薨了,对他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她拍了拍浣纱的肩膀,复又道。
“都督如今还不能动我,放宽心吧。”
当元宁带着浣纱跟着凌峰来到宫门口的时候微愣,眼前的是一辆低奢的马车。
它的外观若是不细看和平航马车无异,但是细看下却发现无论是马车的车帘亦或是拉车的马都是精品。
“夫人,都督已经在里面了。”凌峰说着便将轿凳拿来。
“公主,小心。”浣纱扶着元宁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