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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像是有什么轰的一下炸开,又只剩一片空白。
怎么......怎么会?
龙绯宇不是答应了她要给时家注资吗?
为什么时家还会破产,为什么她父亲还会跳楼!?
莫大的恐慌和害怕,充斥着她的心脏。
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摸索着要下床。
可她看不见,身子狼狈地跌落在地板上,浑身骨头像是要散架,她强撑着,双腿颤抖的不成样,也要挣扎着拼命站起来。
她要去找父亲......不能让爸爸一个人在医院!
母亲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比她还崩溃?
不知何时,憔悴的脸颊已经一片湿润,满是泪痕。
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浓烈的刺痛和烧灼感,眼眶像针扎一样疼,耳边仍在继续的关于时家破产的播报,一同折磨着时梦菀的精神和身体。
“时小姐!时小姐!”
护士焦急的呼唤传来,紧接着是脚步声,护士连忙去扶她。
“您的手术才刚结束,不能这么激动,请您克制情绪,否则一旦感染就糟了!”
时梦菀像听不见,扶着床站起来,疼的腰直不起,但还是固执地推开了护士,颤巍着要往外走。
他们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还活在这世上仅剩的信念。
如果爸爸真的出了事......她连想都不敢想。
时梦菀的背影单瘦虚弱,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墙,却还固执地往前走。
身后护士都忍不住动容,鼻子发酸。
突然,门被咔的一声打开,急促的脚步带着怒意——
是那股熟悉的冰冷,强势危险的气息,“滚回去。”
是龙绯宇。
她却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只知道要往前走。
龙绯宇直接抓住她的手臂,粗鲁地将她甩回病床上。
“你又在闹什么?”
时梦菀摔在并不柔软的床板上,身体顿时疼得要命,尤其是后腰。
发作起来,简直像是被人处以极刑,连喘息都艰难,叫不出来。
半晌后,她才稍稍缓过来。
声音在颤抖,“我闹什么?呵......龙绯宇,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对我家人做了什么!?”
她变得激动,难以抑制,“说好了我把眼角膜给莫彤,你就放我家人一马!我父亲破产跳楼,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守承诺,还要对他们下手?!”
声嘶力竭后,她溃不成声,“我只剩他们了啊......”
龙绯宇皱了皱眉,一瞬的困惑不解,他之前对时氏集团的打压根本造不成破产的局面。
这女人又在演戏?
但随即,他脸色沉了下来,冷嗤一声,讥讽道:“时梦菀,你装什么可怜?”
时梦菀身体颤了一下。
不敢相信。
她到这个地步,从不露出伤口,更没控诉半句她受到过的伤害,却要被人说装可怜。
该是有多可笑?
每次她以为已经痛到极致的时候,龙绯宇总是有办法,让她再尝到更刻骨浓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