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初晨依旧旁若无人抚着她的脸，神情平静，看她畏惧的颤抖。
终于——
在门把手向下扳动的那一刻，方才不紧不慢收回了手。
“今晚来书房。”
卓心瑶的心坠入冰窟。
“舅妈，您给我买这车也太贵重了吧，我舅舅知道肯定又要说我呢。”
“初晨要是敢说你，你来和我说。”
王婼家里是百年贵胄，走到哪脚下步子都要踩着红毯下车，排场很大，妆容浓艳亮丽，一双红唇鲜艳赤红，气质有型，像是红楼里的王熙凤，张扬且有气度。
她提着红裙裙摆，噙着笑推开门走进宅子里。
“初晨。”
檀初晨还未抬眼，已经被对面人抱了个满怀。
王婼紧紧搂着他的腰，感慨道，“出国旅游了三个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简直就是日思夜也想，恨不得立刻回奔回来见你。”
男人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这不是见到了。”
卓心瑶站在角落中，低眉顺眼。
“你看，我舅妈和舅舅感情多好。”檀丞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双手抱臂，眼里都是羡煞，“等我以后有了女朋友，也要这么对她，卓心瑶，你喜欢什么样的男……”
他回头，卓心瑶早已不见踪迹。
檀丞皱眉，烦躁啧一声。
一旁的王婼盯着卓心瑶独自上楼那有些奇怪的步伐，眼神闪过几丝不明情绪，勾住檀初晨的腰，轻声问道，“初晨，我走这些天，你没有偷吃吧？”
檀初晨：“为什么这么问。”
“当然是不放心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眼底容不下沙子，要是让我知道你身边有别的女人——”她笑，“我是一定要跟她斗个你死我活的。”
卓心瑶的双腿不自觉一软。
中午吃饭，她没下来。
下午公开课，仍旧没去。
她两条腿疼得厉害，根本走不了路，头也有些晕乎乎的，许是被折腾出病来了。
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她勉强支起身子，坐起来下床。
循着楼梯，上了他的书房。
“咚咚”。
极其安静的氛围下两道算不上重的敲门声有些清晰。
下一瞬，卓心瑶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道力气大力拽了进去。
檀初晨将她压在门上，扣住她手腕向上一翻，他低哑的声音提醒，“你迟到了。”
“……对不起，檀先生。”卓心瑶面色苍白，“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来晚了。”
“哪里。”
那双粗粝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探到她的裙下，“这儿？”
“不是，不是。”她急急小声阻止，却仍未有果，对方轻而易举探了进去。
“别这样，檀先生……”
他的书房里都是摄像头，羞辱感涌上心头，卓心瑶疼得快要哭了，“放过我……求求您放过我，我真的，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了……”
从多久之前开始的？卓心瑶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她和檀初晨的这种关系，从她上了大学后便再一去不复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