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
南歌忘了新月有阴阳眼这个事情，一听她也看见了，便下意识肯定那是个真人。
走进一瞧，这老太太头发半黑半白，用木质的月牙簪在脑袋后面挽成一个发髻，脸型圆润，额头上冒着血，嘴角也流着血，鼻子歪斜着，嘴巴像吃过人似的，红的瘆人。
身上穿着藏青色的唐装，露出的半只脚上穿的是手工老布鞋，奇怪的是鞋底好像还画着什么图案。
她正蹲坐在地上，面前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火盆，身边是厚厚一沓黄纸。
干枯、惨白的手一张接一张地往往里面扔纸，没看见她点火，只一扔，纸就烧起来，冒出的青色火苗像她的脸色一样恐怖。
南歌心里渗得慌，正要把头扭回去。老太太好像正在此时注意到她倆，缓缓把脸移向南歌的位置，脖子转动的时候，大滴大滴的鲜血落到衣服上。
只跟老太太对视了一眼，南歌就好像回到了冬天，冻得浑身发麻。老太太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黑漆漆的空洞。
她正咧着碎了一半的嘴角冲南歌和新月笑呢。
这会儿再说这老太太是个人，恐怕谁都无法相信了。被老太太诡异的笑刺激到了，南歌拉着新月，拔腿就要跑。
没想到老太太比她们更快，下一秒已经堵在她俩面前了。
“小姑娘，别跑，我不害你，只想请你帮个忙。”
南歌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太太破碎的嘴巴开开合合。还好牙齿是完整的没有给南歌脆弱的小心脏造成二次伤害。
南歌戒备的看着她问：“什么忙？”
“我呀，前几天在这出了场车祸，器官都给我撞飞了。阴差说给我七天时间找全，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还差一双眼睛，你看能不能帮我找找？”
南歌听老太太说完，模模糊糊好像看见老太太遇难的瞬间，难过的想要掉眼泪，答应的一点都不含糊，“好，我们帮你找找。”
要是这时候有路过的人，肯定以为这两个顶着烈日，撅着屁股，四处寻找什么东西的小姑娘可能误食了毒蘑菇。
“这个是吗？”
南歌在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底下找到了一个眼球，捡起来用脏脏的手擦了一下汗，脸上、身上都已经弄的脏兮兮的了。
老太太用眼眶吸了吸，眼珠就要往她身边靠近。她忙说：“是我的，是我的。”
南歌吹了吹上面沾染的灰尘，问：
“我给您放哪儿啊？”
老太太点了点自己身旁的一块空地，“扔我左手边就行。”
她说完，南歌就听话的把眼球扔了过去，这玩意竟然跟弹力球似的，在地上蹦了好几下，才乖乖躺在老太太的左手边上。
“找到了一只，另一只就好找了。”老太太说。
南歌跑过去帮新月找，新月已经找到缓坡下面，可奇怪的是两个人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就是没看见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