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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蛐蛐儿庭悦养了三日,就实在养不下去了,庭悦倒不怕它,只碧玉橱的丫头妈妈哪懂养虫子这门学问,庭悦以为它是吃草的,楼府里头的各类草都拔了一遍,怎奈何人家一口不进,饿得奄奄一息。
没了法子,庭悦想到了二哥齐晗,齐晗正跟齐昀在廊下手谈。见她抱着那装蛐蛐儿的笼子过来,两人的眼睛皆亮了亮。
齐晗十分得意:“这养蛐蛐儿可是个考究的活儿,它可是天上的精灵,自然是要用雨露喂养。你先找一缸荷叶露及清纯碧澈的河水,再用炒五茄皮、首乌、猴姜、牛膝、茯苓、旱莲草各一两、甘草五钱,泡入河水中,然后掺荷叶露来喂,喂上七天后,再用旱莲草水汁饮三天......”
庭悦张大嘴巴,呆呆道:“二哥,等我把这水弄完,这黑甲大元帅怕是早就去极乐了。”
楼齐昀又好气又好笑:“三妹妹别听他瞎说,蛐蛐吃软米,我已让小春去膳房拿些软糯糯的剩米来,每日喂口剩米就是了,哪有二弟这么多讲究。”
不多时,小春便带了碗剩米过来,还带来一个齐昀以前养蛐蛐儿用的陈瓦缸,擦得锃光瓦亮。齐昀将黑甲大元帅放进缸里,丢了些剩米进去,见它果真凑过去吃起来,庭悦长长地抒了一口气。
楼齐晗则靠过来看了看那陈瓦缸,道:“这可是大哥最宝贝的那只缸?这缸面滑的很,最适合养蛐蛐儿了。”
楼齐昀也笑起来:“我像应家怀哥儿那么大时也喜欢蛐蛐儿,那时父亲总说我玩物丧志,孙姨娘便会同我发脾气,就再不敢玩了,这缸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三妹妹这蛐蛐儿好,便送给三妹了。”
庭悦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楼齐晗耳根发烫,大哥像他这么大时,偶尔玩一玩便要被父亲罚着跪祠堂,被孙姨娘拿着戒尺打手心,他那时还未开蒙,还曾溜去祠堂看过大哥的笑话。
如今大哥用功读书,许多玩意儿便是碰也不碰,母亲总说自己不能让大哥越过自己这个嫡子去,如今他总觉得自己拍马追也难追上大哥了,此刻心里也定了定心,想着下一旬自己一定要好好用功。
庭悦抱着那陈瓦缸坐下,看到才下了开头的棋盘:“两位哥哥真是有雅兴儿,早听人说过无数次下棋的益处,不晓得两位哥哥是否肯施恩教教我。”
“父亲说君子要会策会谋,下棋便很好,你既想学,便与我们一块凑个趣。”齐昀温声道。
庭悦以前看书就听人说古代人会投壶捶丸打马球作消遣,如今穿过来,好玩的什么都没遇到,每天都很思念手机。下下棋打发打发这戒断反应也好。
这日,楼修远休沐,便请了几位同僚和应先生一道去郊外的江上钓鱼。应怀并着楼家的两兄弟同去。
应福吵着也要一起,却被应先生骂道:“今儿去的可全是哥儿,你一个女娇客同爷们在大太阳底下晒着钓鱼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