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警察打量了我一眼，接着说：「你们之间的感情好像不大好。」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不想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耽误赚钱，女儿上高中住校，正是要用钱的时候。
年长的警察看出了我的情绪，接过话头：「您的丈夫失踪两周，可前来报案的却是另一名女子。」
警察没有明说，可我已经听明白了，周强有外遇了。
莫大的悲哀笼罩着我，我想哭。
「如果您有消息随时联系我们。」
说完，警察离开了。
见他们走远，我终于送了一口气。
从袋子中取出昨夜刚杀的猪肉，当当当的开始剁肉。
7点了，我的食客就快来了。
我得赶紧准备好馅料。
他们第二次来的比我想象的要快。
第二天，这会儿正值早餐高峰期，我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冲进来打断了我。
「孙女士，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的调查。」
为首的警察请我上了警车，剩余的人则取走了我未包完的肉馅。
「小心些，这很有可能是被害人的。」
他们一边取证一边说，我的客人们一个个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2.
我被带到审讯室，我感到有些恼怒，「警察同志，你们无凭无据的抓人，我的名誉，我的店面损失谁来负责？」
昨天我见过的那个警察并没有直视我的愤怒，他只是翻看着案件卷宗。
「您的丈夫死了，人头被抛弃在郊外的垃圾场，头以下的部位不知所踪。
另外，他的头部有被油炸过的痕迹。」
「什么？！」
这下换我震惊了。
「强子死了？」
我掩面，肩膀微微耸动。
「根据邻居口供，周强离开前曾与您有过激烈的争执，您嘴角和胳膊的淤青就是他打的吧。」
我慌忙捂住嘴角，震惊地抬起头，「你们，你们怀疑我杀了我丈夫？」
警察未置可否，反倒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您真的不知道周强有外遇吗？」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但还是表示很震惊，之前都不知道。
警察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将我吓得一激灵。
「孙女士，我希望您能实话实说。」
眼看着瞒不过了，我深吸一口气，说：「她叫林小艾，两周前我在强子的手机上发现了他们的奸情。」
我喝了口水，掩盖自己声音的哽咽：「为此我和他吵了一架，他对我动了手。」
「所以你就杀了他？」
我没有回答，反问他：「您是怎么知道我撒谎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人在震惊的时候瞳孔会放大，昨天您听说了关于您丈夫的外遇，虽然极力想表现得难过和震惊，可是你的眼睛既没有发红，瞳孔也如常。」
原来如此，这个警察不简单。
我佩服他能观察的如此细微，又有些担心得知强子死讯的时候，自己的表现是否有瑕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