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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先我迈步离开了,动作干净利落。
似乎刚刚,真的只是从长辈的角度关怀了我一句。
不由自主的,我跟上了他的脚步,随他在一个公交站等着车,随后又一起上了公交站,我也不知道他发没发现我的存在,我也不在意被他发现,坐在窗边目光淡淡的望着窗外,不久后他就下了车。
我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由衷道:“谢谢你。”
谢谢他刚刚给我的关怀,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于我而言却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心里,毕竟在这个世上,关心我的人只有父亲和曲靖。
我坐着公交车没有下车,车子回了始发地又开出去,约莫一个小时之后,我居然看见站台那儿站着一位抱着书本撑着黑伞的男人。
他的眸光淡淡,隔着车窗与我对上,
那一眼太过深沉,淬着点柔光,
像是幽渊的旋涡,深深的吸引着我。
车子在公交站台停下,我没有下车,他也没有上车,我静静的打量着他,他的皮相极好,皮肤白皙,眼眸虽淡却淬着万千星河,一身黑色的大衣里配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显得他格外优越,精致到了骨子里。
除开乔司年,他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
我勾唇,公交车又启动开了出去。
无数次轮回,我都在公交站台与他匆匆一眼而过,我没有选择下车,他也依旧没有上车,直到夜晚降临,我下车到他面前问:“冷么?”
我说话口里带着白气,他垂下眼眸望着我,那深处是极致的冷漠,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他伸过手淡淡的说,“沈同学,替我拿着伞。”
我听话的接过伞,他拿起脚边的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条藏青色的围巾,很长很厚,他忽而绕过我的脖子,一股暖意袭来,他手腕上的佛珠摩擦着我的脸颊,我怔怔的望着他,一时之间心里有些慌乱。
他替我系好围巾双手撤开,身上的浅浅檀香却依旧环绕在鼻间,我垂下眼眸感激的说了声谢谢,他温润的问:“沈同学,要去哪儿?”
我低声的说:“我打算待会回家。”
“嗯,陈教授刚给我打了电话问你的行踪,我想你可能还在公交车上,所以在这儿等着你,沈同学,到家之后给陈教授打个电话吧。”
他说话客气,像一个和善的长辈。
“好的,谢谢你。”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带着一丝磁性,随后转身离开,在漆黑如墨的雪夜里只剩下他挺拔孤寂的背影,我没有问他的名字,他也没有问我的名字,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好奇心,之间的一切似乎都从此刻斩断。
我低头轻轻的摸着这条带着温度以及檀香的围巾,心里真诚的感谢这个陌生男人给我的温暖,谢谢他给我即将结束的人生一点美好。
我转过身打算等下一班公交车,却没想到撞进一双沉如深渊的眸子里,隔着十米宽的距离,我明确的看见他脸上的冷酷以及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