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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辛苦,经常日夜颠倒。”俞子尧递了一罐饮料给时鸢。
时鸢接过来,意外发现是温热的牛奶。
“没什么,也不是没做过。”时鸢微笑。
“是啊,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新闻从业者。”俞子尧笑,“七年前我们就在A国……”
“师哥!”时鸢猝然打断了他。
俞子尧似乎黯然了一瞬。
“他一直不知道,对吗?”他手指渐渐捏紧了方向盘,“你付出过的……”
“都过去了。”时鸢轻声,“师哥,谢谢你为我保守秘密。”
很早以前她就告诉自己,爱不是恩情,爱不是施舍,爱也不是胁迫。
纯粹的感情不需要外物的催化也能开花结果。
她和薄司寒走到今天,不怪任何人。
车内一片寂静。
时鸢打开了手机,瞬间几十个未接来电跳了出来。
全都是已被拦截状态。
还有一条短信,虽然没有备注,但号码时鸢很熟悉——
【时鸢,你最好一辈子都不会再接电话。】
薄司寒发的。
时鸢想了想,把对方短信也设置进了黑名单。
俞子尧没有问她住在哪里,但他把时鸢送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时鸢看了一眼,笑笑,“师哥,太高级了,换一家吧。”
她现在可住不起这样的酒店。
“会给你报销的,下去。”俞子尧的温润里依然夹杂着强势。
替她办下入住,把房卡递给她,他挥了挥手,“就不送你上去了,好好休息,放你两天假。”
转过身,俞子尧的脸就沉了下去。
时鸢没有任何行李。
她就那样两手空空从薄家离开,以她的性格,钱更不会带走一分。
薄司寒,真是干得好一手绝情寡义!
……
时鸢依着房卡找到房间,才发现俞子尧给她写了一间豪华江景套房。
此时万丈金光正粼粼照在江面上,顺着窗棂流到她的脚边。
时鸢按下键,窗帘自动徐徐关闭,最后一缕阳光从她眼里消失的时候,她终是卸掉了所有伪装,眸底的哀伤缓缓消融。
前天,趁时鸢去医院看望晓晓,殷曼妮来到御园,未经她允许,潜入她的房间,拿走了她首饰盒里最贵重的那枚蝴蝶胸针。
或许是她太嚣张了,留下种种痕迹,被回来之后的时鸢第一时间发现。
她听说殷曼妮去了时茳找薄司寒,急忙赶了过去。
两人在薄司寒的办公室之外发生争执,气急攻心之下,时鸢一耳光,扇得殷曼妮跌坐在地。
也就在这个时候,薄司寒走了出来。
殷曼妮哭着拉住他,“司寒,鸢鸢说我偷了她的珠宝首饰,可是我没有,她不信……你看到了,她还打我……”
时鸢咬了嘴唇,“寒哥哥,是那枚蝴蝶胸针……”
“我不管你什么胸针,”薄司寒冷冷地睨着她,“就算有人真偷了你的东西,也不是你动手的理由,时鸢,你太骄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