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测……”
“谁说不是呢，死不瞑目啊……”
慕清锦死死抓着胸口的衣襟，眼泪不止。
人群逐渐散去，慕清锦浑身颤抖着，朝着慕仪沐的尸体走去。
她寻了一辆板车，将慕仪沐放在上面，拖着车子缓慢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慕府的牌匾。
慕清锦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用力敲门。
“吱呀——”
门被慕母打开。
慕清锦眼眸一痛，震惊的望着慕母。
只见昨日还是黑发的慕母，如今竟已满头华发。
这一次，慕母没有对慕清锦恶言相向。
她平静的和慕清锦一起将慕仪沐移进府内。
进入正堂后，慕清锦才发现，里面竟停着两副棺木。
慕母为慕仪沐换上干净的衣裳，将他装进了右边那副棺木。
做完这一切，慕母走到火盆旁跪下，往里又丢了一把纸钱，轻声开口。
“你自小调皮爱惹祸，生下你后我一直不曾再有身孕，你祖母不喜，逮着机会就嗟磨我。”
“直到领养了仪沁，马上就有了消息，生下来，果然是个男孩。”
“可如今，他们都被你害死了。”
“你果然是个灾星！”
慕清锦倏地跪下，泪流满面。
慕母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往慕清锦身上一丢，无神的望着火盆，道。
“滚吧！滚回去做你的锦衣卫指挥使夫人！从今往后，你与我们慕府再无瓜葛！”
慕清锦捡起信。
信头的“断绝”二字赫然砸向她的心里。
这竟是一封断绝关系的书信。
慕清锦心如刀绞，无助、绝望……各种痛苦从心尖蔓延，将她坠向深渊……
慕清锦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根本无从说起。
她麻木的走在街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慕府的。
冷雨扑在慕清锦的脸上，打透全身，可她却浑然不知冷。
忽的，慕清锦脚下一绊，倒在地上，眼前一片黑暗。
……
慕清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然黑了。
她看着陌生的环境，有片刻愣神。
“吱呀——”
济风堂少堂主林墨阳推门进来：“你醒了。”
慕清锦见是林墨阳，并无太多反应，撑起身子就朝门口走去。
“多谢，我该走了。”
林墨阳拦在慕清锦身前，怒其不争般喝道：“你不要命了！”
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