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她报了电话号码，电话却没打通，警察奇怪，“你这个号码已经是空号了，你要打给谁啊？”
“林玫英。”林韵惜说，“我、我干妈。”
“干妈？”警察觉得耳熟，一扫旁边的死亡报告，赫然写着林玫英三个字，愣了一下。
林韵惜紧张的攥紧拳头，“怎么样？她现在好吗？是不是换了新手机，地址还能找到吗？”
警察面面相觑，林韵惜又说：“把她新地址念给我吧，我去看望看望她。”
之后，她请求警察将她送上东区的公交车，一路上，众人议论纷纷，她两耳不闻窗外事，抓着杆子，心中带着一丝希翼。
妈，我回来了。
尽管顾少寒并未履行承诺，说五个月，她八个月才重获自由，但没关系，只要母亲活着，活着就好。
下了车以后，对于陌生环境，她十分茫然。
她看不见，只能去听旁边是否有人靠近，等来了人，她伸手过去，“你好，请问——”
“脸好吓人，快滚开！”女人尖叫，将她狠狠甩开。
林韵惜被迫摔在路沿上，用手去摸满是创伤的脸，又咬咬牙，仰起头：“抱歉，我只是想问问你——”
她露出脸来，女人惊慌失措，旁边男人嫌弃的一脚踹开她，“哪来的疯子出来吓人，赶紧滚一边去，再缠上来，我他妈揍死你！”
男人扬扬拳头，搂着女人扬长而去。
林韵惜习以为常，又去找旁人，然而所有人的态度都是嫌恶的。
“这脸好恶心！顶着这张脸，怎么敢出现在这里的？”
“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吧？”
“如果我像她这样，还不如去死！”
去死？林韵惜无法聚焦的双眸垂下，咬住下唇。
不，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母亲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们彼此相依为命了。
林韵惜重新振作起来，终于又拦住一个人，只是这一次，她将头埋得很低，“你好，我想问一下，东区银华庄园怎么走？”
生怕那人厌烦，林韵惜又补上一句：“我是盲人，看不见路牌。”
方修佩听着声音，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韵惜？”
林韵惜内心震撼，“方医生？”
方修佩，是曾经在贫民窟待过数月的医生，她以前身体不好，方修佩上门面诊，带药……
